“不是的,”灵眉摇头,一双秋水样的眸子看过来,盈盈的愁思怅然,好不惹人心怜,她轻轻道,“这时节,哪里还去想我的事,哥哥受冤远走,莫说姐姐、玉芽她们,便是我……”说着语带哽咽,不得再说,又想到自身孤零无依,亲人俱失,这一位哥哥虽不是亲生的,但待她犹如至亲兄长,便这样的人,亦要远去。转过身,她轻拭眼角,细细道,“哥哥异乡须要保重。”
周奉踱到暖榻坐下,招手道,“眉儿,你过来,我与你有话要说。”
灵眉坐过去,周奉叹一口气,觉得识她以前,自己无牵无拌过得好不快活,识得她后,一丝丝,一缕缕,处处缠的自身,果然是作茧自缚,不可活。想了想,还是柔声道,“外头有个姓李的公子,欲要娶你过去做填房,你可知晓?”
叶灵眉惊诧抬眼,刹时噎红了满脸,那周奉继续道,“这位李公子家有良田无数,城里头还有间铺子,家财万贯,无有其他兄弟,堂上一位老母亲听说也是极贤良的……”
灵眉站起身,“哥哥这是说的些什么!”
周奉见她恼了,摆摆手,依然做个兄长样子道,“你听我说完——他本人是个不问经济事务的,虽有良田祖产,但吃喝嫖赌,样样精通,家里还摆着好些个妾室,前一个娘子苏氏性格柔顺,活活被几个小妾治死,闹上了官司,花了好些银钱才压下去。”他越说,那叶灵眉脸儿越白,周奉又道,“你道他是怎生遇上你的?还是上回戏园子看戏见着了,对你一见倾心,托我三弟保媒,昨儿下午递到太太那里,这些你都全然不知晓吗?”
灵眉又羞又恐,“谁都没与我说过——我根本不认识那人!”生怕自己又惹出什么荒唐嫌疑,泪珠儿眶在眼中,周奉见吓住了她,方又柔下声音道,“眉儿,我们自然知道你是端庄谨慎的,但你思无邪,难保有邪思之人,更何况——妹妹生的也太好了些。”
这后一句话极轻,灵眉低着头,想到进府以来的好些事儿,四儿五儿、王大有,还有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李公子,越想越是羞愧,不禁深深埋首。
从周奉的角度,娇人泪珠儿落下来,一颗一颗的,贝齿深碾樱唇,把个粉嫩娇艳的嘴儿咬得红透的熟果儿一般,甚让人担心再一轻咬就要破出果肉汁儿来,那周奉看的痴,心想,若让我舔一舔也是好的。一边想,一边不由就凑上去,灵眉只顾自己羞愧,不妨他一根手指将脸儿别过,周奉已经压下来,红唇入口,如记忆中和想象中一样香甜,他把那两瓣红嘟嘟的饱满果瓣从她牙齿中解救出来,换以更加热烈急切的吮咬对待。
芳香的津液入口,果如果肉芳香,周奉贪婪汲取,并探入舌头到她口中,含糊道,“娇娇,你也含一含我的。”灵眉吓得哭了,略想推搡便被他锁住手脚,索性囫囵儿抱到怀里,坐在膝上,整个人被掌着仰着小脸由他吮吻。
好容易他松开她,怀里的小美人面儿煞白,眼中惊疑未定,不敢看他,周奉又俯下脸,那灵眉忙慌一侧,云鬓边米粒大小的白玉珠串子勾缠住发丝,颗颗粒粒细小分明,周奉笑道,“咱们讲到哪儿了?唔,是了,是这一处,妹妹你生的太好了些,”且说且叹,浓热的气息喷到耳边,灵眉耳畔颈边全被烧红,那周奉凑近一点,她便尽力往后缩一点,可被他托着头颈,哪有余地可躲,终于他低笑着鼻尖蹭到她耳朵,灵眉下意识拱起肩背,周奉伸出舌头,含住摇晃不定的冰凉耳坠。
灵眉眼泪哗地涌出来,周奉吐出耳坠,埋首深吸她衣领深处芳香,“妹妹笼的什么香,怎的这样让人销魂?”
手指攀爬到她衣领处,灵眉尖叫一声,“不——哥哥……”
周奉呻吟,学她娇唤,“哥哥,再叫我一声。”
灵眉瘪住嘴,哭道,“你做什么,做什么!”
周奉又含住她嘴儿,迫她与他正视,“我想这么做很久了!”
第二日一早,周奉带着周成与四儿启程前往金陵。许多人把他送到二门外,周奉一扫之下,贞良身边并没有灵眉,他笑笑,对众人道,“都回去吧,又不是不回来。”
一人道,“年都没过,二爷就这样出门,这算什么事儿啊!”
贞良闻言红了眼圈,勉力维持住,吩咐四儿路上好生照顾打理,莫赶路贪快,四儿一一应承。一会子送行的人皆散去,那贞良带着紫烟两个,直望他走出二门,又待了好一会子方转身回去。
18梦圆 清早,灵眉起身便觉不适,花嫂子听她帐里不时轻嗽,问她,却听她里间细细道,“嫂子不要进来,我一下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