缪监道:“永巷令来报,前日王后到暴室将玳瑁打了二十杖以后,把她带走了。”
秦王驷摆摆手道:“其上不正,其下自邪。奴婢之流,趋附奉迎而已,主正则仆正,主邪则仆邪。”
缪监道:“大王圣明,所以奴才们也个个都是好的。”
秦王驷倒笑了,指着他笑骂道:“你这老货倒会给自己脸上贴金。”
缪监见他笑了,也笑道:“大王近日心情不爽,老奴能够讨大王一笑,便算老奴没有白费力气了。”
秦王驷笑了一笑,收了笑容,沉吟道:“但不知……季芈可知此事?”
缪监见状,忙低了头,道:“老奴不知。”
秦王驷知他小心,便摆了摆手,道:“你先盯着吧。”
缪监应了声“是”,退了下来。
宫中诸人正热议黄歇之事,黄歇亦在为如何见到芈月而想尽办法。
此时为防人注意,女医挚只借口到药铺取药,与他匆匆见了一面,说不得两句,便急忙离开。他想打听芈月消息,便只能借助庸芮,此时他到了庸芮府中,便听到庸芮说芈月产子之事:“芈八子生下一名男婴,大王为小公子取名为稷。”
黄歇道:“稷? 社稷之稷?”见庸芮点点头。黄歇想了想,又问:“你可知芈、芈八子难产,身体是否有损?”
庸芮嘴角有一丝苦涩,道:“听说她身体受了亏损,要将养上一年半载。”
黄歇向庸芮长揖:“庸兄,我有一个不情之请,唯有求助于你。”
庸芮苦笑道: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,可是,唉,难啊,难于登天!”
黄歇毅然道:“再难,我也是要试上一试的。”
庸芮心中又酸又涩,他与黄歇不打不相识,结为知交,于是听到了黄歇的故事。然而,黄歇并不知道,他所魂牵梦萦的女子,也是庸芮深深恋慕的人。他看着黄歇,为了圆满他的情感,也是为了圆满自己的情感,让那个可人的女子,也圆满她的情感,他愿意为她做一切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