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宁轻轻地问:“你义父是谁?”
杨弃不由地陷入记忆中:“我本是安徽一个小渔村的人。在我六岁时,村里发生了一声大瘟疫,全村人死的死,走的走,我的父母也死在这场大瘟疫中。我义父带着我离开杨家村,四处走方行医,也一直帮我在找我的生母……”
“你的生母,”宁宁问道:“难道你还另有身世?”
杨弃道:“七年前,我的义父也去世了。临死前,他才告诉我,我的身世。原来,抚养我到六岁的,并不是我的亲生父母。我的生母,是一个不知姓名的女子。二十三年前,我的养父母救了一个跳河的女子,她已经有了身孕,在大雪纷飞的冬天,她将我送给我的义父,从此一去就毫无音讯,只留下了一个银镯子。”
宁宁不禁问:“后来,你有没有找到她?”
杨弃摇头道:“没有。我连她一面都没见过。可是,我养母当年曾对我义父说,她从来也没见过比我生母更美的女子,看上去,一定是一个大家出身的小姐,不知为什么有了身孕,却又一心一意地求死。我不知道,她为什么会把我送给别人,我是她的亲生儿子,她为什么不要我,她为什么从来都没有找过我?”宁宁见他皱起了眉头,神情甚是苦恼,安慰道:“她不是不要你,我想她一定有她的苦衷,也许她好找过你,不过没找到而已。你放心,你一定能找到你的生母的。我也跟你一样,从来就没有见到过我的生母,你也许还会有机会再找到你的母亲,可是我却永远见不到了。”
杨弃问:“为什么?”
宁宁道:“别人都说她死了。”
杨弃心中歉疚,忙道:“对不起。”
宁宁笑道:“没关系。”神情间也不见得如何伤感:“我爹爹,我姑姑,都很宠我。”
杨弃点头道:“是啊,我现在的师父,他对我也很好。”他看着宁宁道:“我以前都没有和别人说起过我的身世,可是不知为什么,今天却和你说起这些事了。”
宁宁笑道:“那是我人缘好呀!”她悄悄地做了个鬼脸笑道:“要是段无忌听到我这话,一定又会说我在吹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