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终,虚影凝实,界河成了界山,被彻底割裂。
闻朝阳他们的身影在我面前逐渐消失,而我的身影同样在他们面前消失。
在消失的那一刻,我看到闻朝阳朝我郑重行躬身礼,他以最后的玄气召唤出三教之气。
读书人为我歌功颂德,菩萨为我垂泪,道门之气为我鸣三清钟。
在闻朝阳的身后,那些玄门修士出于本能地单膝下跪,眼中再也没了质疑,没了期许,有的只是深深的敬畏与伤感的别离。
如神明般敬畏,这一刻起,我将是载入炎夏史册的神。
以凡人之躯,比肩神明。
因为他们知道,此山河封印至少可以镇守两界数十年。而施展此等神印的我,却将身死异界。
感受着他们这份不舍之情,特别是高冷男、白若烟他们脸上的绝望,我心升不忍。若能安稳相伴,我又怎可能生死别离?
我不想看到他们这样,也不愿自己留在人间的最后一抹影像是陨落。
于是我在那山河现,消失于众人视线的最后一刻,以人皇之威,昭告天下,让自己的声音传遍了整个人间大地。
我傲然道:“我在,山河在。不要为我立一碑一墓,我不会死,我陈黄皮终将不朽于天地,我终将归来!”
当我说完,两界被彻底隔绝。
最后,我看了眼被我镇于山河之下的昆仑帝印,道:“君瑶,我不配被你称为夫君,愿你可得造化,重见天日。”
说完,我感受到身后传来了一道凌厉的杀机。
是那双头邪皇愤怒之下,朝我射来的镇杀之术。
我连忙结印,让自己进入结界,然后急速遁逃。
这人邪两界的惨烈一战,被我以帝印借山河镇压,人间可得数十年太平,而属于我的死劫才刚刚来临。
双头邪皇不会放过我,他必以我的鲜血发泄心中怨气。
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亡,我知道活命的可能性很低,但我绝不能轻言放弃。
我疯了似的逃跑,不考虑半点还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