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心中叹了口气,对纳兰楚楚来说红鱼活着就好,而对我来说,我要让她回到我的身边。
“你是谁?你立刻给我停下,再不停下,我可就下杀令了!”叶红鱼不认识陈三千,极其谨慎地对我说道。
我张开双手,不卑不亢道:“我是纳兰楚楚的丈夫,大金驸马,我也是这里能说得上话的人,他们都会听我的。”
顿了顿,我放慢脚步,继续说:“其实我们也是猜测他是北宫凛,既然就连作为他妻子的你都相信他是你丈夫,我们确实没有理由再怀疑什么。”
听我这么说,所有人都楞住了,甚至就连那北宫凛的脸上都划过一抹诧异。
很快,我继续说:“既然陈黄皮他说我们要杀他,而你是来救他的。那我们各自相安,我们不再出手,你们也退兵。我们和平收场,彼此离去,岂不是两全其美?”
听我这么说,身后的纳兰楚楚他们瞬间反应了过来。妙啊,我这一招是将北宫凛给架了起来,他想扮演他陈黄皮的人设,那他就不能激起战争。而他倘若主动挑事,以叶红鱼对陈黄皮心性的了解,自然就会心生疑虑。
而我心中所想可比他们要复杂得多,我不仅是要将北宫凛架起来,这一仗今天还必须要打,我可不会真的让北宫凛带着红鱼离开,倘若就这样走了,红鱼势必会和他发生点什么,北宫凛不会放弃《连山》、《归藏》的最终之秘。
“真的?真可以和平收手?”
叶红鱼看着我,脸上也升起了一丝喜悦,心性纯良的她自然也不想看到兵戎相见,血流成河。
我点头道:“自然。”
然后我又问身后众人:“你们会听我的吗?”
他们自然连声附和,纳兰楚楚虽也不想红鱼被北宫凛带回去,但聪明的她知道现在我们没有能力对付邪族三千精兵,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,只有回去后再搬更厉害的救兵过来,方是正道,所以她也点头表示认可。
最终我看向故意示弱的北宫凛,道:“就是不知道你是否同意?胸怀天下苍生的人皇陈黄皮大人?”
北宫凛眼神中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狠烈之色,显然是没想到我还会这样玩,已经将我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。
不过相比于要得到红鱼的芳心,面对先天二易的诱惑,他只能隐忍。
虽说他完全可以以道行强行给红鱼种下魂印,但魂印分两种,一种是强行威压种下,就像我对付半妖那样,还有一种是要主动接纳魂印,而要取神秘的《归藏经》,显然必须是后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