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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,她的肩膀被人抓住了,整个人被使劲地掰了过来:“钱程,你都亲了我了,你还想跑?”

钱程又惊又怒,回头看了一眼那雪白的病房,使劲地一推景恒之,景恒之顿时被她推得不见了,她深吸了一口气,捂住了心口,往病房那里连跨了几步,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缥缈的白雾,刚想进去……

忽然,迷雾骤然散去,一阵刀枪的击打声响起,钱程努力地睁开眼睛,却眼前一黑,彻底地失去了知觉。

作者有话要说:亲们,本文至此完结,小橙子穿回了现代,收了李明启和她的老板,从此吃香的喝辣的,再也没有回到过大乾,任由男主们望穿秋水、痛苦一生~~~~~~~~(够虐吧?某不良作者被踩烂当了花泥——

谢谢喵有点傻的地雷!谢谢小慈的长评!泪奔~~o(>_<)o ~~

53、晋江独发

甘露殿今早有些拥挤。

五更未到,便有人等在夙阑殿外求见景恒之,都是些得罪不起的主儿,小安子只得把他们请到甘露殿歇息。

景恒之已经两夜没有睡好,每天和几个心腹忙到深夜,一躺在床上,眼前满满的都是一张脸:赖皮的、谄媚的、关切的、甜蜜的……然后便是翻来覆去,只是在凌晨的时候稍稍合了合眼睛。

墙倒众人推,昨天早朝的时候,便有大臣在廷议时上折要求查实钱程的罪状,严惩奸佞,景恒之都按下不发,不置可否,心里却是焦急万分。今早一听说裴子余众人在甘露殿等候,立刻急匆匆地起了身就往外走。

“陛下,早朝的时间到了,你看……”小安子跟在后面急急地喊道。

“早朝今日且先暂停,你去大殿上告知诸位爱卿。”景恒之撇下一句话便走了。

甘露殿里,裴子余、荆田玉、李逸、景恒之都在了,景恺之破天荒地没摇他的折扇,沉着一张脸,五个人站在这甘露殿之中,千言万语,一时之间,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起。

“陛下,京师护卫换防已经安排妥当,校尉以上官员臣已经筛查了一遍,京卫营、禁军都应该万无一失。”裴子余嘴角的胡渣都有些发青,想来这几日忙得不成样子,“西北军、淮南军、中原军各部臣也已经安排了心腹,纵使有人叛乱,也可保大乾万无一失。”

景恒之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,转头看向荆田玉。

荆田玉看起来有些心神不宁,茫然看了景恒之好一会儿,才应声说:“陛下,臣安排大理寺所辖各州县捕快,以缉盗的名义在京郊各州县排查,其余各地都无异常,只是在太麓山脉附近发现可疑印迹,已和裴将军在此处重点布防。”

景恒之点点头,拿出一张纸来,神情古怪:“这是他让素素给朕的信笺,他在上面写了,伏兵的确就在太麓山脉中间腹地。”

裴子余和荆田玉不由自主地上前,一人抢住了纸的一角,对望了一眼,却谁也不肯松开。

景恒之也不舍得松开,皱着眉头说:“你们看看就是了,那狗爬一样的字,真不知道他以前怎么得了那个榜眼的。”

那两人往纸上看了看,果然,那字一个个写得斗大,一笔一划就好像蠕动的蚯蚓,十分难看。

“陛下,他还写了什么?”荆田玉屏息问。

景恒之长叹一声:“写了吴启远还有一方助力,就在西边;写了他怎么计划捉弄那吴启远,他也真是狗胆包天,手无缚鸡之力还敢这样,也不怕人家一刀砍了他的脑袋!”

李逸上前一步,取出一根长长的竹管,递给景恒之,沉声说:“我昨日按照陛下的吩咐,在城门外布下暗卫,寅初果然捉到了一个潜水出城的奸人,那人长得人模狗样,长得和那岭南王世子,一模一样,在上岚河中潜伏多时,用一把削金切玉的匕首切开了上岚河的闸口,钻到城外。”

裴子余和荆田玉大吃一惊:“莫不是就是那个吴启远?他既然可以潜水多时,李大人你又如何捉得到他?”

李逸想起当时那吴启远狼狈的样子,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:“离城门不远处,不知道谁拦了一张网,上面还挂着许多铃铛,那人在水中看不清,一头便撞了上去,铃声大作,就算我们不在,只怕他也逃不脱。你们没看见他被人拖上来时的模样,浑身湿漉漉的,只穿了一件羊皮衣,脸色都发青了。”

众人都畅快地大笑了起来,只是不一会儿笑声便戛然而止,眉头紧拧,面面相觑。

李逸犹豫了半天,问道:“陛下,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放钱大人出来?我有些担心,前日他看起来十分伤心的样子……”

景恺之也忍不住了,上前一步说:“皇兄,大理寺是什么模样我还会不知道?进去不死也得脱层皮,阿程这个人贪图享乐又胆小如鼠,你还是赶紧放他出来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