轿子里十分暖和,一颠一颠的,她坐在上面不免打起盹来,不一会儿,外面依稀有人在叫她,她惊了一下,探出头去,只见荆田玉在另一辆马车上,兴致勃勃递出来一卷东西:“钱兄,这是我最近的一副字,你回府看看有没有什么进展。”
钱程喜滋滋地接过了字,只觉得那卷东西沉甸甸的,就好像拿了几千两银子一般。“多谢荆兄,这几日荆兄很忙吗?怎么都不见你人影?”
“是啊,这几日忙的很,本想请你过府来,一直不得空。”荆田玉遗憾地说。
“能者多劳,像我,就清闲得很。”钱程笑着说。
说话间,东华门到了,两个人并肩往里走去,荆田玉吞吞吐吐地问:“钱兄,昨晚我听说一件事情,不知当问不当问。”
钱程得了那幅字,身心舒爽,笑着说:“荆兄怎么也见外起来,你我兄弟之间,有什么不当问的。”
荆田玉怔了一下,忽然有些不快地说:“你都叫他们的名字,为何一直叫我荆兄?”
钱程顿时有些发愣,慌忙说:“这……这不是你一直叫我钱兄吗?我怎可叫你名字,太不尊重你了。”
荆田玉展颜一笑:“原来如此,那是我的不是,阿程,以后就叫我田玉罢。”
他的笑容温煦,仿佛冬日的阳光,令钱程不由得有些恍惚:李明启在镜前的笑容就是这样,曾经秒杀所有少女和少奶级女性。“田玉,你笑起来真好看。”不知不觉地,钱程喃喃地说。
荆田玉白皙的脸上浮上一层粉色,他掩饰着轻咳了一声说:“阿程你这是在调戏我不成?”
钱程嘻嘻一笑:“哪里哪里,好看就是好看,没有半天虚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