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要陛下有一份求才若渴之心,不以门楣之见所困,天下贤士必定能逐渐抛却疑虑,为大乾的兴盛为百姓的安居乐业为陛下的宏图大志来……”钱程一时词穷,不知道这文绉绉的话该怎么讲,“来添砖加瓦?”
景恒之面沉似水,心中却好像煮沸了水一样:钱程的想法天马行空却值得推敲,有些话虽然他有点半知不解,却值得细细品味。他不由得重新打量起眼前这个人来,一时之间一股杀意一闪即逝:此人留不得。
“钱大人,你的想法很是稀奇,若是照你所说,各类工匠、农夫、善术者若都能入朝为官,只怕虞太师第一个就饶不了你。”景恒之思忖了片刻,缓缓地道。
钱程嘿嘿一笑:“陛下,臣只是瞻望了一下远景,此事当然需缓缓图之,不可以一口吃成个大胖子。当务之急,必然是秋试,以前的规矩必定要废止,不然只怕试上来的人才一代不如一代。”
景恒之点了点头:“朕只是很好奇,此种奇思妙想,钱大人是从何处得来的?”
钱程只觉得景恒之的目光仿佛要看透她的灵魂,不由得打了个寒颤:“陛下,不知为何,臣最近总是梦到先帝,先帝怕臣不得陛下欢心,特意入梦传授妙方,臣何德何能,能得先帝如此厚爱……”说着,她假意抹了一把眼泪。
景恒之不由得失笑,顺手拿起一本奏折扔给了他:“你瞧瞧,弹劾你的。”
钱程随手一看,只见上面的小篆笔锋有劲,一勾一划极显功底,令她汗颜。“……钱大人此举,动摇国之根本,令无德之人随意入朝,实乃狼子野心,先帝在天之灵必不能允之,望陛下明察,惩一儆百,以儆效尤……”
“陛下,不知道哪位是虞苏明?”钱程挠挠头问道。
景恒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:“钱大人真忘了?虞苏明就是在昨日在大殿上的那位老臣,福王的老丈人,以前你的恩师,当朝的虞太傅虞大人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喂,小橙子,你确定那是一见钟情吗?不是为美色所诱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