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还真眉眼轻薄, 五官不如二皇子赵泱漂亮,完全遗传了他爹的登徒子脸。
这时候, 他滴溜溜地看住友人, 未语先笑,一副藏了大秘密的贼样,可也教人讨厌不起来。
挥洒笔墨的手一顿,赵溯立刻知道他在当谁的说客了:“他有何事不可直接跟我说?”
这不像父皇。
除了让下人来转达的吩咐之外, 有事都直接传他说个明白, 更别说是‘不知当不当讲’的事了, 拖泥带水,一点也不爽快。
“他说过了,大抵是觉得我俩年岁相近,平日也总在一起,由我来说的话,会比较好问出殿下的想法吧,”容还清轻轻叹气:“殿下,我昨日和通房开荤了。”
赵溯:“……”
“就是个引子,不必太介怀,我们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。你看,就是不成家,也应尝尝人事的滋味,别说,真挺舒坦的。”
“你说得很猥琐。”
“风花雪月,何等惬意,怎么到殿下嘴里就是猥琐了?”容还清睨他一眼,年轻的脸庞上风流无限:“你不近女色如柳下惠,可听你这猥琐一说,真有三分冰清玉洁的大家闺秀风范……好好好不说这个,别打我,漂亮姑娘万般好,可我办事,也是为了爹娘放心,殿下对婚事没有一点想法吗?我娘早给我定下来了,听说人很贤惠懂事,却不知是否貌美,手感如何。”
对於不能自由恋爱,他忧伤片刻,很快又振作起来:“不过发妻要敬爱,美妾用来宠爱,倒也不坏事。皇上让你选,你百般推拒,就不美了,我也很担心,若你喜爱男子,与你最亲近的男人就是我了,以皇上对殿下的宠爱,我怕是要被人捆起来送到你床上。”
容还清极会说话,也拿捏得住分寸,赵溯愣是被说得思索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