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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颜欢欢猜想过他独自在宫中时,会过得怎么样,就独独没想过,他会因为她不在而怠惰课业。

而事实上,他不但没有怠惰,而且还比以往刻苦数倍。

原因无它,父皇来了。

后宫妃嫔已然麻木,大小毒瘤的避暑之行已过去了快一个月,除了去翊坤宫,皇上不曾踏足后宫任何一处,这也是颜贵妃并非独宠的最好证明,证明皇上的确是个性冷淡,而不是因为只想睡一个女人。

只是空余时间无处打发,除了督促儿子学习和批改奏折,剩下的就是听容妙真侃大山了。

传召他时,皇上没刻意隐瞒消息,於是表面上十分关心家国大事,实情是国泰民安,四海升平,吃饱了没事干又拉不出翔,於是大家开始对皇上的感情生活产生极大的兴趣。而这种兴趣,往往喜欢往隐秘不伦上联想,越骇人听闻,越香艳,就越是传得怀沸沸腾腾一一於是,忠心耿耿地每日去花街报到,一身俸禄全用来泡小倌伎子的容妙真,再次成为一代佞臣,深受皇上‘宠爱’。

冤,确实是冤。

除去跟友人聚会,剩下的时间,皇上都在长乐宫里,相夫是相不了了,教子倒是很有心得。

赵溯痛,并快乐着。

“……儿臣參见父皇。”

“下回太监通传之后,你去书房等着朕,不必过来迎接了。”

赵溯一抿唇,也不像之前那么生份,正截了当的解释:“儿臣倒是想在书房里多看会书,就是传出去了有碍儿臣和母妃名声,而且等父皇算不得什么,下回儿臣可以捧着书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