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讪讪坐了回去:“人有失足,马有失蹄。”
在白月光面前,他终知道何为自惭形秽。
她拥有他对女性的所有想象,高洁冷酷,美丽妖娆,恰到好处的距离感一一以及,她原是别人的女人。
“殿下,”颜欢欢似笑非笑地撇向他:“下回可要小心了。”
他转移话题:“在这里过得习惯吗?”
这问题,问得颜欢欢一怔。
她半垂下眼帘,唇角却扬了起来,说出的话更是让太子心疼怜惜:“哪有什么习不习惯的?命如浮萍,嫁到王府也不得安生。”
“……我待你不好么?”
她抬起眼,神态转换行云流水,失笑睨他:“整日猫在厢房里,哪儿也去不得,殿下养的狗都可以去御花园溜弯,妾身想必是比狗还不如了。”
能得太子宠爱,还这般作态,十足十的恃宠而骄。
他独爱她骄傲的样儿,不但不恼,还甘之如饴,连忙许诺:“等我登基,就寻个由头,给你一个名份,后宫各职,除了皇后,任你挑选。”
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