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妙真松开他,的确,多大的人了,算什么样子。
“凡事有我,”
他字字用力:“他们不把你当兄弟,我当你是。”
真是太没规矩了,皇子的兄弟,也能乱认?
赵湛顿住,轻轻叹息:“我还以为早就是了。”
容妙真一愣。
“好了,别想这想那,我还有事,先走了,明儿早朝过了再说。”
“嗯。”
目送赵湛离开,容妙真百感交杂,久久没有移步离开。
他其实一直不爱哭,小时候太子就针对玄深一个人,只有玄深不愿意低头,往往闹得不可开交,皇上又总觉得是玄深不尊兄长一一太子只需要在皇上面前委屈瘪嘴,皇上就断定是嫡子受了委屈,信他说的,一切的话。
记忆中,玄深一直没哭过。
无可奈何,还手吧,不可能,他是伴读的,於皇子而言就是个高级点的下人,在嫡皇子面前更是没地位。幸好他年纪小,亲爹又是言官,没脸没皮的扯开嗓子大哭,把太子哭懵逼了,就悻悻然收手。
后来,见二弟的伴读贼能哭,还没碰到呢,眼睛就蓄了一包泪,太子就不想碰这麻烦人了。
连爹都无奈了,怎么儿子当了伴读之后,就这么爱哭?
玄深也不懂他为什么哭。
对此,容妙真只能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,深藏功与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