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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爱才之心人皆有之,若是有能之士,岂可眼睁睁放其蒙尘。”

“这么说来,玄深你挺了解那位……”皇帝回忆了一下:“沈煜。”

“儿臣与他并无交集,然皇兄看中,又一再为他找人举荐,想必是位人才,”赵湛面不红心不跳,镇定地假装兄友弟恭:“儿臣相信皇兄的判断,只是儿臣与皇兄误解颇深,又怕皇兄误会臣弟有意拦阻,特此来求一回父皇,说不定也能趁此冰释前嫌。”

大家都是明白人,能兄友弟恭到什么程度,父皇不可能不知道。

赵湛的用意,皇帝懂。

於是他将姿态摆得极低,父皇要发作他,他也只能认了。

搏一搏,单车变摩托,赌一赌,摩托变吉普。

这回,皇帝沉默了很久,赵湛也找不到话题了,就此告退更尴尬,空气中如有无形的威压,将他压得透不过气来。皇帝随意审视着他,上位者独有的专横,压根不需要体谅他感受如何,他是知道次子怕自己的。

懂得怕就好。

他端详着赵湛,生怕自己看漏了一丁点细节,就像一个拿不准男主角人选的作者,比较条件,心仪性格猎奇的渣男,但又觉得温柔可靠的暖男才是女主角的良配。

今日的次子,倒是比平日顺眼起多,他明知他在给自己最宠爱的渊儿上眼药,却意外地不为此动怒,甚至觉得,他说得,好像有点道理。

皇帝很少觉得别人说得有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