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碍,你退下,我自己进去。”
颜欢欢在里头等着。
她拿不准端亲王会不会过来,万一过来了,心情又是如何,会不会被装病的她激怒一一她籍此完成成就,同时也在试探他的底线,当一个敬岗爱业的宠妃,而安抚男人情绪最好也是最直接的方法,就是美与直截了当的吸引力。於是赵湛走入内室时,入目就是如海棠春睡般卧在榻上的少女。
不上吓煞人的粉底,洗经伐髓后的颜欢欢,肤色已达到自然美的巅峰,敞开的纱裙裙角露出一截莹白大腿,小腿处却没入在被子之中,在看与看不见之间,惹人遐思。
她云发披散,眼角描着一抹嫣红,她抬眸看向来人,眼神极媚,嘴唇却孩子气地撅了起来,委屈万分。
矛盾本身就是一种美,而做作的颜欢欢将自己的优势发挥到极致。
赵湛进来之前,想过要怎么做。
首先,搞清楚她是真病还是邀宠,若是邀宠,就要看看她想做什么一一他没想过责罚她。
但进来之后,赵湛什么想法都没有了。
他坐至榻边,手搁在她肩头上。
“哪里难受?”
“见不到王爷,难受。”
倒是坦白。
赵湛清俊的脸上没有表情,乍看上去,像酝酿着阴郁怒气,颜欢欢不以为忤,将头靠在他的膝上,像是想他了,就将他叫来,动机简单直接得可爱,甚至不急着解释自己称病的原因,更不求原谅。
表面上,颜欢欢一副娇懒迷糊的模样,脑子里却清晰得随时可以背一发元素周期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