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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随井。”

“王爷有何吩咐?”

随井垂首而立,马车行得慢而稳当,主子坐着,他就得站着。

“分了王妃的权,恐怕会让她更加不安,但府里的吃食是不能再让她经手了,”赵湛声音像冰川里流淌的海水,透着刺骨的寒意,即使他本人并没有思考着什么翻天覆地的大事一一王妃不安份,他懒得管教,管不好王府,就让别人来管:“这事我也不想让颜氏接手。”

她不适合。

赵湛就觉得她该是整天作乐的娇懒性子,有权固然好,但这些事情,他不想让她去操心,他沉吟:“良妃那边该来人了,趁这机会,把管事的换掉吧,换个和王妃不对付的,让她有事忙活。”

“奴婢得令。”

有事忙,就不会想那么多,都是闲出来的毛病。

公事已经够多,后院还让他烦心,赵湛越想越不得劲。

这事不该他来管的,他想,母后贤名四播,以前夭折的儿女就是她治内无能的证明……又或是故意为之,才造成父皇现在对太子的溺爱。

赵湛越发想念颜欢,与她在一起的时候,快活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