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有自己的想法。
赵湛站直身,清俊的脸上依然旧是淡淡的,像是刚才那个弯着身温声问颜欢欢哪里难受的人,压根没存在过。他回头,向随井昂了昂下巴:“请秦太医进来看看是怎么一回事。”
徐王妃闻言,迟疑了一下,赵湛没让她回避,已婚妇人有夫君在场,光明磊落的,也不至於要立刻搬个屏风来挡着,她思虑半刻,就与映袖退至角落,站得远远的,自觉与外男保持距离。
这时,站到角落的徐王妃,惶惶然的心总算安定了些。
她心虚的时候,忍不住疑心所有眼睛都在观察着自己,尤其是王爷,她看他对颜侧妃好,心中泛酸又发慌。
被唤进来的秦容玉,和徐王妃也是一对难兄难弟一一虽然他没干害人的事,但他治女人的技术,实在不怎么样。
这也不奇怪,大夫也是男人,在贞节大於命的年代,家中女人要病死了,都不一定愿意让大夫摸一把。那大夫要研究女体,就只能回家研究自己媳妇去了,可媳妇又不是妇科病人,绕来绕去,对女人病症的了解,也大多存於医学书籍之中。
科学医疗技术都有限,在时候,人们普遍认为,男人和女人身高有着根本上的分别,就像部份宗教深信,女人乃五漏之体,成不得大事,担不了重任。
於是治女病人,便成了公认的苦差事。
秦容玉在太医局根基不深,老油条们乐於把皮球推到他身上,他推辞不了,只好认命前来一一他擅长的明明是药理,萧正人那老混蛋,居然还说他是治妇女病症的一把好手!
气归气,来都来了,人始终是要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