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二人不是没见过的,虽说君臣有别,但左相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又疼惜孙女,女眷没那么多讲究,冯婉琴又生得玉雪可爱,小时候进宫早早当了公主伴读,一来二去,总有和皇子见面的机会。说来,只有一位小公主的皇帝就挺喜欢小婉琴,也早就存了让她当皇家儿媳的念头。
正好年岁合适,和赵渊又是青梅竹马,这亲事便水到渠成了。
赵渊却是不喜欢的,
闻言,沈皇后横他一眼:“与你厮混的,哪有寻常女子?母后送与你宫中的宫女,哪个不是百里挑一的美人,你倒好,当真让人端茶倒水去。”
“那般女子又如何配得上儿臣。”
赵渊挑眉,眸里泛起不以为意的轻蔑。
他在放松的时候,就不怎么计较规矩了。按理说,皇家太子的礼仪应当深入骨髓,比谁都精通才是,断没有松懈的道理。他的失仪,更像是故意为之一一他厌恶规矩,在践踏规矩的过程中,能得到莫大快感。
沈皇后气极:“步学士的姬妾就配得上你了?”
虽说皇后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,但在深宫之中仍能查得这么仔细,可见赵渊行事压根不顾忌。这时,他也只是抬了抬眼皮:“母后,在这里说这话,恰当吗?”
一旁等着伺候的宫女头垂得更低,就差把自己当成家具了。
“都是一损俱损的东西,良妃的手伸不进来,”沈皇后回过神来,也晓得自己是被气急了,登时攥了攥白生生的手,镶满玉石,雕纹刁钻的指甲套顶住手心,些许的刺痛使她清明起来:“母后只是提醒你,别让人抓了这话头,參你一本,朝堂上的事,母后也保不了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