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那个‘他人’是亲儿子,也一样。
以前权力没收到手上,没有时间顾及后宫,现在大权在握,就开始留恋了,以往立的太子看着靠谱,可是当了那么久的‘君’,有个人在身边向他人摆君主的款儿,还结党派,父皇会作何感想?是欣慰,还是……生疑?
无人教过赵湛这般思考,在这件事上,圣贤书一点用处都没有。
赵湛甚至发现,圣贤书教了自己做一个好人,或许还有做一个好皇帝,但如果要当上皇帝,那自己可能要先当一个恶人,算计父兄,追逐权力。
天还没亮就要到尚书房,只为习圣贤之理。
然后等下了学,就开始学习如何为恶。
幸好,在做一个恶人方面,赵湛自以为颇有天份。
且看皇兄你能飞得多高罢,若是不够高,臣弟不介意捧你一把。
赵湛睡下眼帘,眸光幽深莫测。
皇子之间的撕逼,随着皇帝日渐消瘦的身躯,从暗地抬到了明面上,连颜清都略有耳闻,被妹妹一再问起,便多说了几句。颜欢欢是听不太懂的一一她当过不少宫廷戏里的拨扇宫女,却很少研究男人戏的剧本,让她说个能夺天下的大计,她也说不出个所以来。
妙计不多,大部份时候,大家斗的只是命,只是狠而已。
“大哥,皇宫套路深,我想回农村。”
颜欢欢不过随囗一说,没料到当的一声,脑海里又响起欢快的系统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