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绮忽地想起来,很多在家里地位低下的子女,硬气一回之后父母反而老实了,都是欺软怕硬,只敢窝里横的东西:“我妈能干什么,我就能比她狠一百倍,而且我现在有钱,压根不需要自己动手,你还有个儿子呢,劝你自己想清楚。”
姜绮语速缓慢而确定,不带一丝谈判的馀地。
比起一切善恶是非观,她更确定的是以牙还牙,对方的底线搁哪,她就做到哪一步,只图於心无愧,管他丫的。
“你现在回去,我给你俩报销机票,”
她笑了笑:“下回再让我见到你俩,我不废别的地方,就废了你们的吊。”
额上青筋暴现,姜靖天像要发作,她旁边的两个一米九的壮实保安见状立刻往前一站,像两个门神似的,低喝:“想干什么呢你!”
“不要把这里当自己家了,姜先生,”姜绮没被吓住,笑意依然:“s市不是你撒野的地方。”
……
姜靖天最后还是屈服了。
心里怎么想的不知道,至少表面上是答应了,姜绮细细地观察了他一把,又觉得这人不过如此,小时候那么恐怖的一个人,彷佛童年梦魇一样,原来也有这样狼狈不堪的一面,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而已,谈道理谈法律没用,拿暴力一威胁吓唬就软了。
倒是他带来的青年不甘心,又慑於保安,只恨恨地瞪了姜绮一眼,挑衅她:“就算离婚了,我爸对你也有生育之恩啊!哪吒剔骨还父,你敢么?”
姜绮懒洋洋抬眼瞥他一眼,毛都没长齐的瘦猴子跟她讲道理?
像她这么有素质的文化人,实在不习惯跟街头混混撕逼,引经据典一个父不父子不子都怕对方听不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