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历过这三天的毒舌洗礼,何璋镇定多了:“你不上车,我就慢驶在旁边跟着你。”
她不信邪,就往前走了三分钟。
果然,病人的病毒已经深入大脑,他开着这部招摇的路虎在她旁边慢吞吞的亦步亦趋,就像一只跟着主人耀武扬威的黑豹,除了招来同学的注目之外,不远处的一个交警亦很犹豫应不应该上来制止他的脑残行为。
“唉,”
姜绮叹气,回头睨他一眼:“我建议你下次去血液科做完检查之后,可以顺便去精神科检查一下。”
“你总想在我身边逃开。”
何璋一边握着方向盘,一边朝她冷幽幽地笑,似乎认为她拿他没什么办法。
“那你应该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丑到我了。”
姜绮往后退两步,何璋不解,以为她要往回走:“我在这里也可以转弯,你跑得有我开车快吗?”
仗着小地方肆无忌惮,抓到了扣分赔钱,买分都无所谓。
加上何璋的病,家人对他可真是宠到了骨子里,在他眼中,就没有‘交通规则’四个字。
“你在驾驶教练应该被吊销牌照。”
姜绮回以冷笑,她生平最恨别人以为她没办法。
话音刚落,她就像一枝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──之前的快步走是助跑,一下子就窜出老远,何璋一看也来了劲儿,一踩油门,跟着追上,苍白的脸浮起兴奋红晕。
追逐猎物的快感,无与伦比。
目光追逐她慌张逃跑的背影,轻松踩着油门就能追上,现代科技赋予了他病弱身体所不能拥有的美好感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