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想着当会孙子,可这主动上来找骂,她也不好忍着。
说白了,现在是她用别人的人生,好赖辉煌还是扑街都不是她受的,只有气是她现在受着,不立刻还回去多吃亏。
“我不是!”
何璋显然没料到一向温婉乖巧的妹妹会顶他嘴,他凶狠地拢起眉,宛如一只病犬:“何瑜,你要反抗我?”
他被家人呵护其实长大,哪里听过这么粗俗的谩骂。
他苍白地看向她,那模样甚至有点可怜,当暴力无法使她屈服的时候,他又回归了一个病人身份。
“你反抗我,你妈不会放过你。”何璋威胁。
“不会放过我?怎么不放过我,就算把我关起来,也终究要带我去医院捐血的,抓到机会我就自杀,看你等不等得起下一个十个月?”
姜绮从这找到一丝欺凌弱小的异样快感,这种情绪不属於她,属於根植在这个身体深处,小何瑜的呐喊一一她恨极了被强调是兄长的附属品。她往前走两步,将他逼至墙角,一手抵住墙,将高自己一个头的哥哥限制在臂弯之中:“何璋,你怕死吗?”
“关你什么事?”
何璋想推开她,却惊然发现妹妹的力气比他大得多一一他虽然惊,却没有怀疑,毕竟自己久病缠身,妹妹又喜欢打篮球,只是一直以来不敢反抗他罢了。他羞愤交加,向来病态白的脸被怒火涨得通红:“放开我!”
“为什么?”
姜绮眯起眼睛盯住他,舌尖轻轻舐过上唇,她忽然明白何璋病着都能过得那么爽,支配别人,原来是很有成就感的。她以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,用力之重,拇指将他下巴都碾红了:“乖,听话一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