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隽春费尽口舌说了好一会儿,却见卫简怀手里把玩着玉如意,依然一脸的漫不经心。
今日这小殿下好像换了个人似的,怎么连有趣的典故都没让他提起劲儿来?莫不是生病了?
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卫简怀的额头。
还好,额温正常。
手一下子被按住了,卫简怀目光炯炯地看着她,眼中闪闪发亮。
“小先生,你的手好软,平日里是擦了什么脂膏吗?”他笑嘻嘻地问。
谢隽春的心口本能一悸,她女扮男装,平日里最忌讳有人碰触她,幸好,这是个才十岁的小孩。“就是天冷了擦些防冻的马油罢了。”她不着痕迹地想把手抽回来。
“小先生,”卫简怀找到了新的乐趣,开始调戏他的小先生起来,探过身来也在她的额头上摸了一下,“你的额头生得好生秀气。”
谢隽春的耳根有些泛红,忍不住往后让了让:“小殿下明白什么叫秀气吗?这话可不是形容男子的好听的话。”
“小先生不管长成什么模样的,在我心里都是好看的。”卫简怀笑嘻嘻地说着。
“小殿下怎么忽然嘴上抹了蜜了?”谢隽春好笑地看着他,“日后长大成人了,只怕小殿下也是个惯会讨女子欢心的。”
“我只讨一个人欢心,”卫简怀正色道,“那就是我未来的妻子。”
这句话听上去少年老成,从一个才十岁稚龄的孩子口中吐出,颇有些喜感。
谢隽春忍不住想笑:“小殿下真是个重情之人,只是不知你未来的妻子身在何方,不如等找到她了再说这甜言蜜语如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