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云茗看上去这样决绝,就连他伤重都不肯回府,会不会真的已经无可挽回了?
今日他实在是忍不住了,便将看着他养伤的母亲哄走了,自己偷偷溜出来到了别院。
雪景如此之美,他信手涂鸦几笔,到时候等叶云茗回来了,两人煮雪烹茶,将诗画讨论一番,说不准便能和缓一下气氛,好歹他也算是为她打了一架,虽然书生无用了些,结果打输了。
书房中笔墨纸砚倒是一应俱全,只是他向来有个怪癖,作画喜欢用青山墨,以前他记得别院里有一份备着,也不知道被收拾到哪里去了,便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。
“你……你在干什么!怎么乱翻我的东西!”叶云茗气喘吁吁地扑了进来,情急之下一把抓过他的手臂,想要把他拖起来。
秦桓倒吸了一口凉气,叶云茗这才想起来,他还是个病人。
她的手僵在那里,看着那箱子中一幅幅精心收藏的字画,羞得无地自容,转头就要逃走。
手臂被拉住了。
一股巧劲袭来,背被压在了墙壁上,秦桓目光炯炯地看着她。
眼前的佳人鼻尖冻得通红,双睫轻颤着低垂,掩去了双眸中的点点莹光。
“听说,冀城中这些年有人专门收我的字画,以至于我的字画千金难求,难道……此人便是我的妻子?”秦桓轻声问道。
“我……没有……”叶云茗羞愤交加,抵死不认。
“那幅踏马观花图是我刚回冀城的时候画的,要不是看到落款我自己都要认不出来了,你居然也收藏了起来。”秦桓喃喃地道。
“我……这是打算烧了的!在家烧不方便便带到这里来了!”叶云茗哽咽着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