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言祁定定地看向燕成璋:“殿下,安阳公主不但无错,反而有功,是她劝服了她的母亲,前朝的盛阳公主。盛阳公主亲至岭南,怒斥余孽,言明陛下天命所归,前朝余孽土崩瓦解,降的降,死的死。盛阳公主归顺陛下,实乃陛下之愿,大梁之福,请殿下明察!”
“你……说什么……”燕成璋跌坐在椅子上,眼前发黑,喉间一阵腥甜。
一旁的内侍一窝蜂地涌了上去,“信王殿下”“殿下”的叫声此起彼伏。
霍言祁和燕恣互望了一眼,眼中流露出会心的笑意。
燕成璋告病,两日未上早朝。
霍言祁回归戍卫军城防,重整军纪,将陈瓒一党彻查待命,拔起萝卜带着泥,拎出了一长串燕成璋隐藏在军中的亲信。
断了十几天的黑闪终于又飞到,从黑闪的脚下取下密报时,霍言祁的手都在颤抖。
这是一封普通的密报,里面只字未提燕伯弘的生死,只是提及大梁军避入子阴山后,接连行军,绕至轶勒军背后,偕同霍安庆的大军,已发起第一次大反攻。
与此同时,钱鲁潜入昌北,也发回了第一封密报:还没有和陛下取得联系,但可见大梁反攻,兵士士气昂然,燕伯弘阵亡乃轶勒军中所传,大梁军中并未证实。
这些日子来每日吊在喉中的心落下去了一大半,燕恣靠在椅子上,真想躺下来睡上三天三夜。
“大皇兄……这到底算是太狠还是太蠢……”她喃喃地道,“居然如此迫不及待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