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恣屏息静气,一动都不敢动,直到他走进房间关上门,三个人这才缓缓爬到了那间杂房的屋顶。
霍言祁示意他们别动,自己掀开了几块瓦片,朝着下面看去。
房间里空无一人,只有一张单人床,刘宁城把烛台放在了小桌上,坐在了地上。
“对不起。”他喃喃自语着,痛苦地捂住了脑袋。
霍言祁有些纳闷,看来这是刘宁城的住处,晏若昀不在这里,他有些犹豫,要不要到别的房间去找找,不然就算冲进去,也怕有人挟持了晏若昀。
“公主,你跟我走吧,那狗皇帝居然关着你,你怎么受得了?”刘宁城继续喃喃自语着,“你的十四弟在等着你,我们马上就可以杀回京城了,你可以堂堂正正地回来……”
霍言祁隐隐觉得有些不对,刘宁城怎么一直坐在地上?说话的时候还面向那张单人床,显然神态十分恭谨。
床板几不可闻地传来了窸窣声,刘宁城忽然站了起来,半跪在床前惊喜地道:“公主,你是不是想通了?”
床板一下子被拉开了,里面有个一人见宽的方槽,晏若昀平躺在里面。
霍言祁的手一紧,衡量着两边的力量,屏息等待着最好的时机。
“谁能把我送出城去?”晏若昀的声音很轻,几不可闻。
“公主你放心,汉方都联系好了,对方位高权重,可以确保万无一失。”刘宁城高兴地道。
晏若昀沉默良久,轻笑了一声道:“宁城,我对你、对岭南失望之极,你们和我父皇一样,不配坐这江山,更不配和燕伯弘相提并论。”
“公主你……你为何这样说?”刘宁城的声音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