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虽不愿恶意揣测皇兄,可我总觉得所有的事情都太凑巧,轶勒战事一起,父皇亲征,岭南造反,娘无故失踪,你又入了别人的圈套,”燕恣掰着手指一一数了过来,“我唯一弄不明白的是,明明父皇属意的是他,他这是急什么急?为什么要这样来对付我?但愿是我猜错了。”
霍言祁悚然一惊,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背后渗出,好一会儿才道:“那陛下那里岂不是会有危险?信王他……难道会这样胆大妄为?”
燕恣也禁不住打了个寒颤,抓住了霍言祁的手急声道:“那怎么办?”
霍言祁沉思了片刻:“信王从未接触过三军和兵部,应当动不了手脚,不过,不管如何,我会暗中提醒陛下和父亲,让他们多加提防。”
燕恣稍稍放下心来,叮嘱道:“我们俩暂时就这样暗中联络,明面上就算是闹翻了,以免让大皇兄对你心生忌惮。”
霍言祁没有应声,他好不容易才和燕恣两情相悦,情到浓处恨不得须臾不能分离,现在却还要这样做戏。
他略带不快地道:“怎么偷偷摸摸像做贼一样,予墨和景铄要是知道了,一定会笑掉大牙,然后趁虚而入。”
燕恣噗嗤乐了:“喂,霍将军,你怎么像小孩子一样?予墨和景铄才不会像你这么无聊。”
霍言祁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,忽然微微一笑:“做戏是没问题,不过,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找到你娘,我们免不了要碰面。”
的确,当务之急必要找到晏若昀,不然消息传到西北,燕伯弘只怕会心神大乱。
一连几天,霍言祁的禁军和傅衡的御前侍卫在大安城展开了筛子似的搜查,却一无所获。
晏宅中做内应的那个侍卫也找到了,只是人已经横尸家中,线索已断。
翌日,燕恣又赶往晏宅,看看能不能找出点线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