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恣用力地点了点头,那房间中香艳的一幕在脑中一闪而过,她捂住了脑袋,真想把这场景从脑中抠出来。
“小恣,我遭遇过太多的事情,当时气愤莫名,只觉得天翻地覆,可到了后来,现实却总给我另一个答案,”晏若昀握住了她的手用力地拽了下来,强迫她对视着自己的眼睛,“所信者目也,而目犹不可信,你扪心自问,他是这样的人吗?听娘的话,好好去睡一觉,明天起来,你的心里一定会有一个正确的答案。”
守在门口的钱秦终于不用睡大街了,到了戌正,燕恣被晏宅的侍卫请出来了。
燕恣一路心事重重回到了公主府,洗漱、睡觉。
还没等她睡着,外面就隐隐约约地响起了呼喝声、闷击声,吵得人心烦意乱。
燕恣把头捂进了被子里,闷了好一会儿才冲着外面喊道:“晏洛,告诉钱秦,公主府的马桶等着他。”
晏洛掩着嘴乐呵呵地出去了。
外面噼里啪啦的声音越发响了,折腾了好一会儿,总算安静了下来。
只是这夜越安静,脑子里的杂念就越多,燕恣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迷迷糊糊中,只见霍言祁一身黑衣黑马,手持银枪,腾云驾雾而来。
“小恣,你为什么不信我?”霍言祁沉着一张脸,一字一句地问。
燕恣傲然撇过脸去,哼了一声:我还没和你算账呢,你这么神气活现的这是要翻天了不成!
银枪在他身前甩出了一个枪花,霍言祁含愤一击,将银枪定在了燕恣的身前:“好,你不信我,我以死明志就是!”
马蹄声骤然响起,燕恣回头一看,只见霍言祁朝着前方疾驰,眼看着就要失去踪影。
燕恣大惊失色,朝着他紧追了几步:“你去哪里?你给我站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