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秦急匆匆地跨入了庭院,递给燕恣一封信,是曲宁送过来的。
燕恣拆开一看,那信的落款是前日的了,曲宁在信里夸她有先见之明,天气干旱,土地龟裂,幸好那蓄水的低谷和沟渠派上了用场,现在应该能支撑到晚稻成熟收割。
“我还以为洛安江的水能引上来灌溉呢,没想到,这边的地势高,如果从洛安江引水那可是一项大工程,也就是我们庄里的这一片地靠着这个低谷的水还能有救,其他地方欠收很严重,今年看来要有□□了。”
曲宁也一改平日的嬉皮笑脸,字里行间流露出了几分担忧。
燕恣收了信,沉思了片刻,起身往外走去。
钱秦追了过来,神情紧张地道:“公主殿下,你要去哪里?京城封城了。”
“什么?”燕恣愕然停住了脚步。
“信王殿下今天刚下的命令,紧闭城门,防止流民和奸细入城。”
燕恣到了南城门口,往日行人如云的京城街道显得空空荡荡,客商云集的繁华景象已成昨日黄花。
霍言祁正在巡查城防,两个人一起登上城楼,只见近百号人聚集在城门下,衣衫褴褛,有几个胆大的正抄起泥块和石头往城墙扔。
士兵们一呼喝,他们便逃走几步,见没人追出来,又哄闹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