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恣瞪着眼睛看着他,显然一幅刨根问底的模样。
霍言祁沉默了片刻道:”我设想过几个方案,第一种就是你万一真的不是陛下的骨肉,我安排了人劫牢,会有人把你一路送到泸州,就算有变,有海路、水路、陆路可走,四通八达。第二种就是你得罪陛下,不为陛下所喜,等我了却轶勒的心愿,我便和你一起亡命天涯……”
他说得很自然,显然是以前早就在心里反复斟酌过了。时至今日,燕恣早已释怀,他的心意,她早已铭记心间。
“小恣,你……还在怨我吗?”霍言祁小心翼翼地道。
“怨,当然怨,怨你一辈子,”燕恣歪着头看着他,“你要记得,你欠我一辈子。”
霍言祁的心扑通扑通乱跳了起来:“你……这是什么意思?”
燕恣咯咯地笑了,朝着外面跑去:“不告诉你,你猜啊,猜到了再说。”
两个人追逃了一路,末了看到曲宁靠在大厅的门墙上,幽怨地看着他们:“你们两个照顾一下我这个单身汉的心情好吗?我春心萌动了该找谁去?”
“你曲大少不是阅遍美色,风流无双吗?”燕恣打趣道。
“我已经痛定思痛了!”曲宁的眼中流露出坚定而沉痛的目光,“今天陈娘子让我清醒了,我不能再这样堕落下去了,这才叫真正的相濡以沫,我得找个能像陈娘子那样对我不离不弃的女子做我的娘子。”
燕恣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:“天下红雨了吗?曲大少居然要收心了,我得把这消息卖给曲侍郎去,还能赚两个银子。”
曲宁的脸都绿了:“燕小恣,你再嘲笑我,我和你割袍断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