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热闹可看,燕恣自然不会错过。
到了山庄门口便看见有个三十来岁的女子跪在地上,容貌姣好,只是头发因为拉扯而凌乱,神情中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决绝。
曲宁正半蹲着和她讲道理:“这位娘子啊,我们公主好不容易回来一趟,你就别这样让人操心了好不好?那人不都把你休回家了吗,你费这么老大劲替他喊冤做什么?”
那女子磕了一个头,含着眼泪道:“和他要不要我没关系,我知道他的秉性……
她一转头便看见了燕恣,立刻手脚并用爬了过去,到了燕恣跟前连连磕头:“你就是安阳公主吗?求求你,救救陈郎,他真的是冤枉的!他好不容易才有了两个小钱回家来过日子,不可能会下毒害人!”
燕恣被她哭得有点心酸,不由得看向霍言祁。
霍言祁沉着一张脸,看起来不是太高兴:“断案自有县衙,鸣冤上告则有府尹和大理寺卿,你到这里是走错了地方。”
燕恣拽了一下他的衣袖,见他回过头来,眨眨眼睛道:“言祁……要是我有那么一点想管呢?”
霍言祁很严肃地道:“不过,公主若能不辞辛劳,体恤下情,督查百官,自然是大梁百姓之福。”
那名女子姓于,夫家姓陈,是洛镇东边陈家村中的一户小康之家,丈夫排行老二,几年被老板招去南边打拼,据说一起出海行走四方,长了不少见识,也赚了些银子。
只是那陈家老二生性不甘寂寞,回来之后又琢磨这要出去,为此两口子大吵了几架,两边的叔伯兄弟都来出头了,一方骂男人不顾家,也不知道在外面是不是有了外室,嫌弃糟糠之妻,一方骂女人不识大体,弄到后来不可开交两人便和离了。
两个月前,村子里有人做大寿摆了流水席,当晚便有人上吐下泻,严重的还抽搐昏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