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门口有士兵在巡查,她慢吞吞地牵着雪骓往里走,走到一半停了下来,只见城墙上贴着她的画像,经过风吹日晒,上面的字迹都有些斑驳了。
她朝四下看了看,脑中下意识的居然有点盼望那些士兵认出她来。
旁边有个挑着菜的老人家站在身后和她闲聊,“这画上的姑娘长得挺喜气的。”
“她……是不是还没找到?”晏恣低声问。
老人家摇了摇头,压低声音道:“只怕是找不到了,一个姑娘家走丢了一个月,指不定被谁谋财害命了。”
晏恣啼笑皆非,燕伯弘把大梁治理得很是不错,她行走的这一片倒是太平,没碰上什么强盗劫匪。
“这姑娘来头可大了,前阵子这一片的挨家挨户都被搜了,城门只许进不许出,把我们可都折腾坏了。”老人家叹了一口气。
晏恣有些愧疚,低下头不吭声了。
士兵们吆喝着他们一个个入城,晏恣特意走到他们面前停了一停,冲着那小兵殷勤笑了笑。
只是压根儿没人理她这个又黄又瘦的小伙子。
晏恣有些挣扎。
她想念她的父母亲朋。
可远远地看着皇宫高墙她却依然怯步不前。
如果她回去,势必要失去很多东西,要学着去妥协去改变。
她不知道她行不行。
她找了个小客栈住了下来,每天都遛马去宁国公府前逛一圈,宁国公府进出都挺正常的,不像是霍言祁出事了的模样。
她一边劝慰自己一边天马行空地听着脑子里两个小人吵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