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恣立刻站好挺胸,雄赳赳地应了一声:“得令!”
一旁的钱校尉简直呆了,他跟了霍言祁三年多,弟兄们对这个冷面将军敬畏有加,说话都不敢放肆,从来没想到霍言祁的脸上也会出现这样丰富的表情,一时之间,他对眼前这个少年敬佩莫名。
晏恣跟在霍言祁身后在大营里溜达了一圈,看着什么都新鲜,特别是步入兵器库的时候,要不是她肩膀受伤未愈,她非得抡起刀枪一个个试上一试不可。
钱校尉陪着跟了大半路,十分热情地介绍着,从中军大帐一直到后营房,末了终于接到了霍言祁的一记眼刀,这才摸了摸鼻子明白了,讪讪地退到了一旁。
旁边传来了咴咴的马鸣声,晏恣一看,正是霍言祁的那匹白马,一见主人来了,白马兴奋莫名,不停地甩着尾巴。
晏恣跑了过去,羡慕地摸了摸它的鬃毛,白马警惕地看了她一眼,鼻腔不耐烦地喷着气。
霍言祁眼疾手快,一下子拉过晏恣:“小心,雪骓认生。”
雪骓傲然昂起头来,抬了抬前蹄。
晏恣悻然冲着它做了个鬼脸:“雪骓太文雅了,我给它取个顺口点的小名,小白……小白菜!”
霍言祁哭笑不得:“这是上古名驹……”
晏恣朝着雪骓伸了伸手,诱惑地道:“小白菜好不好听?好听就打个响鼻,待会儿给你吃糖哦。”
那双手白皙柔美,在霍言祁眼前晃悠着,雪骓不屑地打了个响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