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对洛安山庄的一草一木都执着异常,不仅不让工匠们破坏门窗家具,就连曲宁也防备得很紧,气得曲宁在晏恣这里告状:“这个老头子,怎么防贼似的盯着我?少爷我家里有的是钱,至于眼红这点东西吗?”
“不过被赶出家门了。”晏恣一本正经地说。
这一刀捅得不可谓不深,曲宁捂着心口躲到角落里疗伤去了。
不过说实在,这阵子曲宁那纨绔习气真的收敛了不少,除了盯着那些工匠干活,还领着晏安跑了好多地方去找去西北贩卖的货源,甚至虚心地上门向景铄求教。这几天除了晏恣意向的绸缎和药材,还搜罗到了一些他的强项——女儿家的胭脂水粉。
“这个我就在行了,”他得意洋洋地吹嘘着,“一吸鼻子就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,是特等品还是残次品。北边那些人一定都不懂这些,带过去卖个好价钱。”
“你不回家,也跟着去北边?”晏恣惊诧得不得了。
“我非得混出个人样来给他们瞧瞧不可!以后他们来求我回去我都不回去了!”曲宁恨恨地道,前阵子他还每天盼着家里来人请他回去,这阵子彻底死心了。
“有志气!”晏恣抑扬顿挫地赞扬他,“我等着你出人头地,你一定行。”
曲宁雄赳赳气昂昂地继续折腾那些货品去了。
晏恣站在那篇桃花林中,桃花已经谢得差不多了,一地粉红,嫩绿色的桃叶牟足了劲往外窜。
这一季还是没有赶上在桃花林中支上桃花榻,享受桃花酒和桃花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