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片叫好声和击掌声传来,晏恣得意洋洋地站在原地,冲着围观的人群挥手致意。
“你使诈!”那日松脸色铁青,怒道。
“没有啊,”晏恣一脸的无辜,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,“我们大梁人心胸都宽阔得很,芝麻点大的事,不会生气,霍小哥对吧?”
说着,她冲着霍言祁讨好地笑了笑,霍言祁简直拿她没办法,板着脸不理她。
一场蹴鞠已经将近半个时辰,刚好战平,最后一球便定输赢。晏恣的体力不支,走路已经带喘了,腿上也不知道被谁踢了一脚,走起路来一瘸一拐。景铄看起来也不长于武力,脸色也略有泛白,奔跑的速度显然慢了很多。
辛子洛十分担忧,不时地跟在晏恣身旁照应,生怕她一不留神中了轶勒人的暗招。
而那四个轶勒人,体力充沛,依然连气都不带喘的,一连两次,他们都将鞠踢在了球杆左右,有一次甚至挂到了左上角,差点就进了风流眼。
再拖下去情势必然更加危急,晏恣朝着卫予墨看了看,卫予墨虽然在场外观战,可显然并不比他们轻松,神态焦灼,冲着她比了个手势。
晏恣朝另外三个人看了看,训练的时候,她和曲宁练过一个必杀招,一使出来时,连霍言祁和辛子洛都只能望球兴叹,可是,现在曲宁不在,霍言祁和辛子洛的脚法都比不上他,准头不够,让她找谁呢?
景铄从不远处跑了过来,冲着她张了张嘴,无声地说了四个字。
晏恣怔了怔,陡然精神一振,将手中的鞠放在了离她一丈远的地上。
“踢不过就要拖时间吗?”那日松铁青着脸嘲笑道,被晏恣阴了一把,这几个人都对她防范得很紧,晏恣几乎动弹不得。
晏恣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白牙:“哪有,你等着。”
她往后退了两步,冲着霍言祁和辛子洛示意,让他们占据有利的位置。
那日松再也不上当了,只是让包图鲁带人盯紧霍、辛二人,他则纹丝不动盯着晏恣,准备阻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