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若昀漠然道:“大梁于我何干?”
卫予墨瞠目结舌:“这……这……夫人何出此言?你我身为大梁子民,国忧我忧,国辱我辱。”
“抱歉,我没有。”晏若昀简洁地答道,看向晏恣,“你走不走?”
晏恣一语不发,却死死地拽着她的衣袖不肯放手。
霍言祁忽然上前一步开口道:“夫人这年纪,想必经历过二十多年前轶勒铁蹄横扫前朝的战事。”
晏若昀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: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不知道夫人有亲人在那场战事中丧命吗?夫人难道愿意再次看到轶勒人在这里耀武扬威吗?”霍言祁缓缓地问道。
晏若昀盯着他,冷哼了一声:“男子汉大丈夫,有本事,打到轶勒老家去,把他们占的城池夺回来,在这里耍个小球有什么出息!”
霍言祁的神情一滞,说不出话来。
轶勒被赶走后,依然占领了西北的两座重镇,虎视眈眈;而大梁立朝后,一度疲于奔命,除了轶勒,各地逐鹿的藩王和前朝的余孽都是要花大力气的,一直到了元和五年左右才肃清,而那时的国力和兵力都没有余力再去征讨轶勒了。
晏若昀转身就走,晏恣拽着她的袖子,踉踉跄跄地跟了两步,回过头来,一双乌漆漆的眸子朝着那几个男子看了过来,带着一层浅浅的雾气,满含委屈和祈求。
辛子洛冲着她眨了眨眼,伸出大拇指指了下她家的方向,示意他到时候会去接应。
卫予墨紧跟了一步,也有点急了:“听夫人的话,也是性情中人,为何如此不懂大义?”
晏若昀充耳不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