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灵在陆克渊的斜前方坐下来,从鼻子里呼出了两道凉气:“除了做官,他也不会别的。”
“一点也不心疼?”
希灵斩钉截铁的一摇头:“我和他,已经完了。”
陆克渊喝了杯中最后一口茶,然后低头啐出一根茶叶梗:“像你这样心硬的女人,很少。”
抬头望向希灵,他又道:“看模样,可真是看不出来。”
希灵一贯自傲于自己的硬和狠,可是这话从陆克渊的口中说出来,她听着就有点不自在:“你也怕我啦?”
陆克渊放下茶杯,向后一靠:“嗯,怕你。”
希灵没听出他这话是不是玩笑,糊里糊涂的笑了笑,她说:“别怕,我不打你老人家的主意。”
陆克渊不以为然的一笑,同时抬手拍了拍身边位置。希灵会意,走过去坐下了。两人的腿并成了排,两条是修长的,两条是纤细的。陆克渊伸出胳膊,和希灵的腿比了比粗细,比完了扭过头,他无言的看着希灵。
希灵忽然不好意思了,忍不住的想笑,然而又觉得自己笑得太大,笑得五官涣散,嘴角要咧到耳根,眼角也要挤出细纹。于是抓起一只靠垫挡了脸,不让陆克渊看自己。
陆克渊一皱眉头,也有点糊涂了。希灵的方才的狠是千真万确的,此刻的羞也绝无虚假。或许她不是少年老成,她是天生的坏种子。
希灵赖在陆公馆不走,陆克渊有事要出门,那就请出,她自己在楼内游来荡去。她自己当然也有家,并且是很大很气派的家,可那个家终究是姓白的,她在那里起居坐卧,虽然也舒适,但是并不感到亲切。尤其是容秀现在也和她生分了,让她更觉得那个家没有什么引人回去的魅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