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安宁不敢置信,睁圆了眼睛,怔怔地看着傅寒驹:“是真的?”
傅寒驹抓住她的手:“是真的。”
纪安宁不像她生父,也不像她生父,她像的是那个早已死去的纪迟归。即使纪迟归只带着她过了那么几年,却给她看过了世上的繁华和美好、痛苦和劫难。那个年纪的小孩,也许记事还不行,回忆起来朦朦胧胧、不清不楚,可曾经烙印到心底的震撼和震惊不会消失。
也正是因为那样,纪安宁才会是如今的纪安宁。
纪安宁沉默下来。
她从来没去想过自己的另一个“父亲”。在她心里父亲永远只有一个,他们父女的缘分因为父亲的死亡而走到尽头,但只要回忆起父亲来,她就有勇气面对任何挫折和磨难。
纪安宁说:“他不会想起母亲的。”叶家老二不会想起她母亲,自然也不会知道有她这么个女儿在。
傅寒驹明白了纪安宁的意思,点了点头,说:“叶家虽然势大,但已有乱象,能不掺和就不掺和。”
纪安宁点头。
纪安宁和傅寒驹这样商量完的第一个周末,纪安宁就接到一位业内前辈的邀请,让她一起去看看一套别墅。那是那位前辈半年前接的订单,基础设计已经完成了,还有一些细节需要改进,想听听纪安宁的意见。
纪安宁欣然答应,和纪念、纪禹商量着第二天再陪他们去玩,自己去应了前辈的约。
纪念和纪禹有点不高兴,但还是一左一右地抱住纪安宁,在纪安宁脸颊上用力吧唧一口,和纪安宁道别:“妈妈再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