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候她恨他们。
有时候她恨自己。
为什么用刀捅了那几个学生?
因为他们谈论纪迟归时刺痛了她的心。
那样的语气、那样的态度,让她想起那个沁凉的午后她躲在画展的花架之后,看着纪迟归一脸无措地站在那里,看着那个纨绔子弟把刚刚买下的画砸到了地上,抬起肮脏的鞋子在上面踩了几脚。
踩破了纪迟归几个月的心血。
踩碎了她的尊严。
也踩碎了她和纪迟归之前的所有可能性。
她恨他们。
她更恨自己。
方女士抬起头,游离的眼神渐渐聚拢,目光落到了纪安宁身上。她说:“医生说了,我精神出了问题。”说完她又安静地低下头,“我以后可能就待在这里了,你不用再过来,我一个人挺好。”
纪安宁沉默。
方女士说:“傅寒驹他和他们不一样。他愿意为了你出面帮我,说明你在他心里比对我和他父亲的恨要重要得多。你和他好好过,不要再过来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