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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安宁最后累得沉沉睡去。

傅寒驹没有睡,他盯着纪安宁的睡颜好一会儿,瞧见桌上的手机亮了起来,起身走到阳台接电话。

“boss,都处理好了,方女士暂时被送到疗养院治疗。”一接通,那边就直接汇报起来,“赔偿伤者的具体方案律师已经连夜做准备,明天就能和几个伤者接触和谈判。”

“行。”傅寒驹言简意赅地打完,再次挂断电话。

电话那边所说的方女士,是纪安宁的母亲。纪安宁母亲正在艺术学校附近给人做模特,今天找她的是六个艺校学生,付了一百块钱,让她摆一天姿势。中间也不知起了什么矛盾,纪安宁母亲突然抓狂,拿起一旁的刀子刺伤了那几个学生。

那些学生里头有两三个家境不错,家里不肯善罢甘休。而方女士好像精神状态出了点问题,整个人始终处于癫狂状态。

目前还不知道事情的具体经过,在没水落石出之前傅寒驹不想告诉纪安宁。

傅寒驹放下手机,看见了纪安宁熟睡的脸庞。他俯身亲了亲纪安宁的唇,拢了拢睡袍,代替纪安宁去隔壁两个房间看看两个小孩有没有乖乖睡觉。

对两个小孩,傅寒驹还不曾有太多的感情。他从来没有期待过自己会有家庭和孩子。

傅寒驹推开纪禹房门,见纪禹正蜷在床上,缩成一直小虾米,脸颊上带着浅浅的笑意,甚至还露出了上面的小酒窝。

睡得很香。

傅寒驹想了想,过去替纪禹掖了掖被子,带上房门走了出去。

纪念房间里还透着小夜灯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