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软的,温热的,轻微发抖的身体,拥在怀里,像一只鸽子,又或者,另一个心脏……走到门口,陈默拿钥匙开锁,抬脚踢开门,苗苑的脚尖刚着地又被他捞了回来,抱在怀中亲吻,一遍又一遍,反反复复。

没有什么理由,没有什么原因,仿佛除了这个再没有别的事可干,嘴唇还是冰凉的,于是口腔里更显得火热,陈默的舌尖钻进去,灵活而有力,纠缠辗转,苗苑跟不上他,脱力地挣扎,而后顺从,连灵魂都被吸走。

有很多的回忆都在闪,而嘴唇和舌尖传来温热绵软的触感,带着巧克力的香味,甜蜜无比。

陈默莫名地想起他第一次的实战任务,走私贩军火的一群人,反抗起来比一般人要厉害得多,陈默不知道他是走运还是背气,他被安排在边角,可是对方被打散了,全涌到他这边想逃命。

他一次打光了一个狙击弹夹,初次经历的新人回去了之后多少都有点反应,有人失眠,有人呕吐,有人暴躁不安,只有他最平静,郑楷问他有什么感觉,陈默说我不知道,我应该要怎么样?

从那时起,夏明朗就说他心冷手黑,目的明确,天生就干这一行的料。

偶尔回想起来,陈默发现他是真的不知道,他一向都比别人晚熟,情绪钝感,却更克制忍耐,因为不知道怎样做才是应该的,所以唯有保持冷静,冷眼旁观。于是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问过他:陈默,你怕不怕?

陈默,你怕不怕?

有人在为你心疼,有人不再当你是武器,有人不再把这当成是你理所当然的工作。

她说,我给你做点好吃的吧,然后,你一定会好点儿。

美好的食物,温暖的怀抱,我们的生命还需要什么别的吗?

舌尖碾过光润的嘴唇,卷起柔软的舌头用力吮吸,他听到她呜咽的细微呻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