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不不，不可能，柳行见过他男扮女装的。

难道是嫌他这身女仆装看起来像个变态？

不不不，柳行的打扮也没好到哪里去啊！

算了，先回去吧。

顾晓雨往回走，还没走几步就陷入了迷惘中：刚才，他是从哪个方向来的？

顾晓雨在原地饶了两圈后放弃了挣扎，给司徒凛发微信，说他迷路了，让他发个定位过来，发出去后他若有所感地抬起头，看到前方二层的露台上，一个穿着长裙戴着半片面具的女人正俯视着他，对他微微一笑，然后转身离去。

苏妍！

人来人往的画面仿佛在这一刻突然被按下了暂停键，顾晓雨呆呆地看着那个露台上的女人远去的背影，无数回忆中的画面在这片深蓝之海上漂过，如同一场浮光掠影的梦。快乐的、痛苦的、爱过的、恨过的回忆，在她出现的那一刻都翻滚着回到了他的脑海中，让他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，只感觉到深深的厌憎和恐惧。

“晓雨？”司徒凛找到了他，拍了拍他。

顾晓雨这才从失魂落魄的状态中清醒过来，死死地攥住了好友的手，用发颤的声音说道：“是她！苏妍，苏妍也在这里！”

司徒凛搂住了他的肩，带着他往旁边的休息区走去，让他坐了下来。

顾晓雨还在抖，完全控制不住的颤抖，游轮商业区中明亮的灯光下，他好像回到了地下实验室里，那惨白的无影灯中，他的身体冷得像是一具尸体，有什么尖锐的东西从他的后颈里刺入，像是一只吻上了他的摄魂怪，将一切温暖的东西从他的身体里夺走，带来寒冷的死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