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不愿意就告诉我。”木子堰摁住连上清的肩膀，加重力量。

连上清转笔，台上老师的声音不紧不慢传过来，他长长的睫毛一抖，问话不清不楚：“不愿意就能拒绝吗？”

“姐姐你在开玩笑吗？”

木子堰沉默，自嘲：“确实不能。”

“这么说，我的话和玩笑是没有区别。”

连上清安静的看着她，眼神清澈像只小奶狗。

“意愿和责任是两回事。”他轻轻的说。

“和我同辈的人早都死光了，死在地震火山里，死在饥荒屠杀里，我能苟活到今天就是因为我的价值。”

“这是我绝对不能放弃的地方。”

“姐姐你不用心存怜悯，我是沉眠人，从我加入这个计划时，我就明白我要面对的是什么。”

“不要因为对个体的怜惜而忽略整体责任，现在还远没到能任性服从欲望的时候。”

连上清反过来安慰木子堰，拍拍小姐姐的手。

木子堰叹气：“你们真是成熟到令我汗颜。”

“我之前待的年代，要不是舰队需要，我才不会逼迫自己那么快速的成长，反正二百多年的寿命，三四十岁再长大也完全没问题。”

连上清撅嘴唇做啵啵：“哎呀，一个时代的人有一个时代的责任啦。”

“这种事情，纵向对比意义不大。”

“不过寿命加长让人类变得惫懒缺乏斗志是事实，没有了寿命压迫，许多人就没有冲劲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