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如一盆加了冰块的冷水兜头而下,单行尔有些气闷了。「跟我去。」

于觅吃软不吃硬。「我说了不要。」

好,你行!「你真的不去?我不会再问你第二次了。」

「我相信你的耳朵功能应该正常。」

可恶!「好。」

热脸白白贴了冷屁股,单行尔觉得自己像傻子,演了场愚蠢的独角戏。他太明白于觅的性格,说了不要就是不要,他也明白她的顾虑,可她那种没有任何转圜余地的表现,还是令他很不爽。

好,不要是吧?他单行尔能屈能伸,那就不要!

九月中,单行尔出国了。

两人尽管冷战,可这段期间他还是善尽为人男友的职责,硬是要接她下班,只是素来聒噪的他在车上总是绷着脸,不发一语,于觅也拿他没辙。「行尔。」

他不理她。

他闹别扭闹得彻底,一副就是要她点头的模样,于觅无可奈何,只好随他去,反正她男友向来说风是雨的,大概去义大利没几天,就会寂寞难耐地自己乖乖打来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