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鸡皮疙瘩一下子蔓延整身,脸皮有如被火烧到般烫红。他……他刚叫她什么?觅……觅?

有生以来第一次被这样黏腻地叫唤,于觅超级不自在,尤其刚刚他又是隔着话筒直接贴在她耳边。

电话响起,果不其然传来单行尔的抗议。「你怎么挂我电话?!」

「谁叫你那样叫我!」

「你自己说随便的!」

于觅抚着发烫的脸。「除了刚才那个随便都好……」

「你确定?肉麻的称呼我可是要多少有多少。」得意得咧。

「我也可以挂你电话,看你想被挂几次都行。」

喔,好狠。「不过就是个称呼……」

「不过就是个称呼,你可以继续连名带姓地叫我,我不介意。」

「就说了刺耳……」

「我听了顺耳。」

两人你来我往,好不幼稚,可于觅脸上绽开的笑意却越来越浓。为了爱与和平,这不甚重要的称呼问题被两人搁置一旁,他说他喜欢八○年代的punk,那是他的兴奋剂;她说她喜欢乡村音乐,那使她心灵平静。他们都喜欢巧克力、看电影,她爱略带忧伤的沉闷老片,他则爱无厘头搞笑片,「东成西就」里每首歌他都会唱,口气得意,听得于觅不禁好奇。「那是啥?」

然后……他就真的为她唱了一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