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被她划分为「非我族类」的对象,她的态度是人不犯我、我不犯人,但犯到了绝不客气——一如他们当初杠上;可一旦被她当作自己人,她便不再防备,转而柔软,教人舒心。

单行尔站起来,他高大身躯在她窄小的店内制造了不少压迫感,刚开始不喜欢他,他是圆是扁和她无关,可现在感觉变了,她看着他,觉得他在自己眼底益发英挺,那首〈casabnca〉依旧持续播放——

看「北非谍影」时,我以为你爱上了我,在烛光摇曳的瑞克咖啡馆里的吊扇下牵着手,我们躲在聚光灯照不到的阴影里,你的眼里映着摩洛哥的月光……

这刻,于觅在他的眼里,也看到光了。

然后她感觉自己被他的光所影响,产生了变化。

左胸口那里,人们称之为心脏的地方,开始以她控制不住的速度猛烈跳动,像失去煞车的车子,减不了速,只能一路往前死命地开。她握紧方向盘,试图挣扎,却抓不准方向,她口干舌燥、手心发汗。不,不行,快停止!前方是处山崖,她失速坠落,本该碎裂的心却被他好好地捧在手心里,正怦怦跳动着——

「……觅?于觅?」

他的声音唤回了她的心神,感觉轰地一声,她白皙的脸瞬间红如番茄,这突来的反应让单行尔一愣。「你怎么了?」

「不要问我!」天!她连耳朵都红了,这是什么情窦初开的反应?

于觅很慌,好像直到这一刻才确切意识到所谓的喜欢是怎么一回事。光是那个人站在她面前,就让她紧张得连话都讲不好,她难以自持,本来使她过敏的香水百合味道被他身上的香气给取代。她心神迷乱,很怕继续失常下去,自己会做出什么后悔莫及的事。「你……你来干么?」

对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