吻被加深,他再没法克制住焚身的热,贲起的欲望精悍而硕硬,抵着她的娇躯。唐湘茉先是为他原始的反应微愣,随即赧热起脸,将身子微微怞开。「喔,看来你挺——」

「老子正常得很!」霍于飞咬牙切齿,到这个地步再不做些什么,他干脆跟自己的小弟弟永别算了!

他体内温度骤高,如被点燃的火炉。霍于飞满面通红,疹子冒了一身,唐湘茉自觉过头了,正想退后,腰身却被男人如烙铁一般的掌紧密霸住,一把将她按至身前,恨恨道:「点了火就想跑,太不负责任了吧!」

他的口气好似她有多么大逆不道、十恶不赦,她哭笑不得。「谁教你一副快死的样子?喂,你没事吧?」

他头昏脑热,红疹不退,显然过会儿一定发烧,但这时谁还管那些?「我还没试过……」

「嗯?」

「还没试过,过敏到极限,会变成什么样子。」他勾唇,灰眸里闪动的光又野又亮,过往顾忌着自己的「反应」会吓着人家,一向不敢过分亲近,但现在……反正她都晓得了,他就不信还能严重到哪儿去。「咱们就来试试。」

「啊?」唐湘茉还不及反应,手里的枪就被他迅速摸走,扔到一边。他的唇狠狠辗压上来,这回不再被动,而是主动得令她承受不起。他舌头的动作一如他的性格一般灵巧,带着前所未见的滔天热浪,鲸吞着她。

她一阵呜咽,几乎承载不了他这般突如其来的情热。霍于飞似被她的轻吟撩拨,懊恼地喷了声,托住她的后脑,将欲逃躲的她揪了回来,狠声警告。「这是你撩起的,就得想办法收拾,再让我抓到一次你想躲,看我如何整治你!」

「嗄?!等一下,霍于飞,你、你不大对劲……」造反了啊?唐湘茉傻住,见他眼目赤红,透着迷乱,她能感受得出他的亢奋,就好像……喝醉了。

可惜眼前的人不给她任何挣扎抗辩的机会,如一头饿坏的兽,不管不顾,张牙舞爪地吞吃起当前的「美食」。

他褪去衣衫,裸露躯体。他的肌理紧实,如一块烙铁熨贴着她,她呼吸撩乱,他的指掌遍布各种茧痕,摩擦着她敏感体肤。

她脑子阵阵发晕,再无法拼凑正确语言,这不是她第一次见他裸身,他的身躯悍然有力,非常美丽,但如今,他的手臂多了一处烫伤,胸口则是愈合不久的枪疤,那是他为她而承受的,爱的印痕。

她虔诚地吻上那些伤。这些痕迹,她会牢牢记在心上。

他们很快地交缠相合,连发都缠绵。他的强悍使她数度止息,她被他彻底侵吞,一点儿没剩,几乎怀疑自己被他传染了,因为她的粉肤同样发麻烫红,并不比起疹的他好过多少。她真没想到这男人「发病」起来竟是这样的,但……她喜欢。

至少她不用怀疑自己魅力不再。霍于飞吃她吃得尽兴,她也没掩饰自己的情动,她被填满,却又不仅仅是如此,在被给予的同时自己也是给予者。他们不亦乐乎,相互探索,染上对方的气味,在对方身上烙下最鲜明的痕迹。

他们从射击室一路相拥至客厅、浴室、卧房……那些疯狂的轨迹昭示他们相爱得有多激烈,他们接吻、拥抱、相连,再难分开,这异常迅猛的情潮如同燎原之火烧着她的感官,她觉得自己蒸发了,氤氲了。不行了,再这样下去,真的会坏掉……

「霍、霍于飞……够了……」

仿佛要将这些年压抑的情感一次全释放在她体内,他动作既野又猛,不给她任何喘息的余地。唐湘茉终于求饶,在他怀里软润得一捻即碎,但他似有无穷精力,没打算就此放过她。

「不行……我说过,这是你撩起的,就得负责到底……」

拜托,她「负责」得还不够吗?!

她后悔死了,到最后完全瘫软在他强硬的绿动里,甚至有些委屈地嘤嘤哭了起来,却没再示弱,要求停止。现在的霍于飞完全是脱柙的猛兽,听不进人话,她咬了口他汗湿的胸膛,可惜力气小得像还没断奶的猫。她忿忿想:好啊,现在我就当是命陪君子,等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!

还好明天休假,没排行程。想着这个不幸中的大幸,唐湘茉终于意识模糊,在一阵疲软里迷迷糊糊地睡去了。

结果隔天,谁也没收拾谁,因为很不幸地,他们俩都发烧了。

唐湘茉只觉自己全身与床铺紧紧相连,颈椎以下完全不堪使用。霍于飞替她放了水,为她洗澡,再把睡死在浴缸的她捞回整理干净的床上。她竭力抬眼。「咳咳咳咳咳……水……你给我倒水……」

「好,你等等。」霍于飞得令,立即将水杯装满,扶她起来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