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间,杜爸爸从厨房里端菜出来,看了看眼前气氛险恶的三人一狗,平静道:“该做的该谈的弄好了,就来吃饭吧。”
该做的?原来连爸爸都有份……杜乐茵无力死了。
简础洋反而一脸无谓地上前,扶住了她。外头天气正热,他下楼又上楼,额际又添了一层汗水,杜乐茵心疼,揪着他的衬衫就把眼泪抹上去。“笨死了,你笨死了……”
“是。”听到杜冯芬开出来的“要求”时,他也觉得自己若同意就是傻了,可还没来得及多想,他就已经站到了电线杆前,一上楼,更看见她那般极力保护自己的姿态,包含事前为他做的诸多设想。
做了又怎样?他的病确实有救了,因为她……
那名为相思,爱情的病。
如今终于痊愈,彻底圆满了。
婚求过了,女方父母也见过了,又要二度同居了,即便杜乐茵没问,简础洋自觉也该将家底交代清楚。于是有天月黑风高——不对,风和日丽,他便做了一番讲解,为怕杜乐茵搞不懂,他甚至还用excel做了张家谱,一目了然。
“所以……你跟唐总经理,是兄弟?”
“血缘上。”
“那你跟你爸爸……”
“我们没有联系,我妈不让我跟唐家扯上关系,当初若不是唐夫人要求,我也不会进‘棠人’。”说着,他看见杜乐茵表情奇怪,不由附加一句。“我之前不提,是觉得没什么好讲,并非有什么放不下,你别多想。”
“喔……”杜乐茵悄悄瞥了眼他的表情,见他当真不在乎的样子。无论如何,上一辈的事轮不到她去评断,只要眼前的他觉得好,她就好。“所以唐家现在这一辈是湘,下一辈呢?”
“沐,沐浴的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