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冯芬“喔”了一声,瞥了眼她贴着药膏的脚,夸张叹息。“唉,想我们杜家好好地养了你二十九年,从小舍不得你疼、舍不得你摔,怎料出去不过一、两年,就被搞了个浑身是伤,真是太教人伤心了。”
看来今天注定是一场逃不过的鸿门宴,简础洋有心理准备了。“是我没照顾好她。”
杜冯芬没多说,只领着一脸笑眯眯的萨萨进了门。
杜乐茵担忧地上前,握了握他的手。“这不是你的责任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简础洋一笑,然而不可否认那句“浑身是伤”的确是事实,他曾狠狠伤了人家女儿的心,似乎被怎样对待都不该有怨言。
但预料之外,撇除杜冯芬,杜家二老对他的态度倒是十分温和。杜爸爸是个文人,戴副眼镜,斯斯文文的,杜妈妈显然活跃许多,喳喳呼呼地把场面搞得很热闹,尤其微笑时候的样子和杜乐茵像极了,令简础洋倍感亲切。
“难得今天是个好日子,就给你们尝尝我的厨艺!”杜母很有干劲。
未料一室沉默,就连杜乐茵脸色都不太好看,唯独简础洋一人在状况之外,忍不住悄悄问她。“怎么了?”
杜父咳了一声站起来。“别忙了,这小子哪有运气品尝你的厨艺?这种事我来就行。”
杜母愣住。“啊,是吗?”
简础洋听了,心里多少不大好受。本以为气氛还不错,没想到……
“别多想,我爸这是在救你。”杜乐茵握住他的手,讲得非常非常小声。“我妈煮出来的东西连萨萨都不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