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越说越小声,几乎快被夜风掩盖,他想一想确实是自己太躁进了,又不是青春时期的高中男生……他正要说待她进屋了他就走,却见她羞涩地紧抿着唇,吞吐半天才呐呐地冒出一句。

“我家里……没有那个东西。”

那个东西?哪个东西?简础洋不迟钝,一下子领悟过来。

没想到她指的“准备”居然是这个……是不是代表她心理上已经愿意接受他了?

两人在街灯下对视了半晌,杜乐茵这儿是羞窘尴尬,简础洋那儿是沉吟思考。

良久,他缓缓开口打破平静。“我车上有。”

“啊?”

他咳了一声。“一个月前买的。”

见她满脸呆然,简础洋这才补充。“还可以再放一阵子,应该是不会过期。”

一般保险套的保存期限大约三到五年,他想总不至于要等那么久吧?就在同时,杜乐茵迟疑地伸手揪住了他的衣摆,朦胧的街灯下仍然能看见那张脸正红得不象话。

“只有养生茶,其他……什么都没有喔。”

简础洋一顿,眸眼惊讶地睁大,随即把很努力讲出这句话的她抱入怀里,紧贴在她耳边道:“那也不错。”

她听见男人明显情动而显低哑的嗓音,心神一颤,悸动不已。她不想骗自己,她对这个人极有感觉,单单是被这般拥抱着,就觉得有股热度快渗进骨子里,令她全身虚软发烫,什么都无法拒绝。

杜乐茵首度让他进到自己赁居半年多的屋子里,一开灯就后悔自己这阵子贪懒,东西乱扔,没好好整理。她慌张地走往沙发,把上头散落的衣物拾起,尴尬道:“那个……你先坐——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