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乐茵一愣,还没为他方才那番言语感动,随即变得哭笑不得、又羞又窘。
她有些不自在地想挪开身体,简础洋却把她按住。“别动,投怀送抱的滋味难得,我还没尝够。”
什么啊!她努努嘴,乖乖没动,但想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叮咛。“不能乱来喔。”
简础洋挑眉。“乱来的定义是?”
“……你脑里想的那些事。”
“我脑里想很多事,能不能举个例?”
见他当真一脸讨教的样子,杜乐茵好气又好笑,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下车,简础洋当然是不许。这磨磨蹭蹭间,火就撩了起来,他沉声阻遏。“你再动我就要乱来了。”甚至怕她听不懂,整个人还往上顶了一下。
“这……”杜乐茵小嘴张大,羞都羞死了,要命的是这姿势还是她主动的,真出了事,怪不了人。
这下子两人都在那儿动弹不得,她更是尴尬,完全不敢多瞄男人一眼。
坦白讲,她……并不讨厌和简础洋做那种事,在身旁几个柜员百无禁忌地聊到女人在床上应该怎样怎样的时候,她听着记住了,却没一次施行成功。因为一被他按倒,她就整个人迷迷糊糊的,好似被卷进了巨大的漩涡里,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,只记得男人耸动的身躯很有力、很强悍,她……很快乐。
“乐乐……”简础洋呼息粗重,声嗓因过度的压抑而显嘶哑。
他紧贴在她耳边呼唤,杜乐茵浑身一机伶,腰都软了。这男人真是她的软肋,一被戳到就软绵绵的全身无力,她不知道该不该让这情况延续,只得道:“我……我要下车了。”
“嗯。”这次,简础洋没再反对。
他解开车锁,在她嘴畔轻轻地亲了一下,她还不及说什么,就听见他道:“这半年,我作梦都在想这一天。”
杜乐茵心里就像被一根细细长长的针扎到,麻麻疼疼的。